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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整个燕朝的领袖,却也是整个燕朝的傀儡。
他心头沉重,没由来地问了一句:皇叔对龙椅皇权如此忠诚,是不是无论谁当皇帝,谁今日在这屋里受了刺杀,你都会这样保护他?
明辞越仿佛猛然受了触动,睫羽轻颤,略带异色地抬头直视向他,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半晌,沙哑了嗓音:臣曾经为将帅,如今为亲王,用命辅佐皇权自是天职,万死不能辞。
果然。
纪筝的心底静如潭水。
但臣又是这般的卑劣而自私,自始至终想护着的只有一人。
明辞越拖着肩头的伤,渗着满头冷汗,银牙紧咬,一寸寸沿着立柜缓缓滑跪了下去,单膝着地,面前即是他的纪筝,他的皇。
臣并非君子,这双膝头不跪皇权,不跪龙椅。他的声音如一片落羽,飘在纪筝耳畔,很轻,很轻。
只跪,圣上。
他明辞越,一生一世,甘为天子袍下之臣。
纪筝哑然,扯了扯嘴角,撇开了头,耳侧的肌肤由白变成赤血欲滴的红,又变成了白。终于,于静默之中缓缓启了唇。
朕不是不知道,皇叔一直看着的是皇座。
此话一出,覆水难收,直直挑明了天子已知明辞越有夺位的野心。
他说出来,终于说出来了。
明辞越会辩解么,又有什么可辩解的,这就是事实,是他们之间必然的关系,是书中的白纸黑字写下的结局。
纪筝全身都在微颤,他不想要回复,不敢想回复,甩袖回了身,有些匆忙道:行了行了,朕乏
臣看的从来不是龙椅。
什么?纪筝心脏吊起,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,下意识地跟着追问。
臣看的永远只是龙椅上的圣上。明辞越望向他的目光里平静无澜,藏了一片月光下的海面,仅此而已。
看的不是龙椅,是圣上?
纪筝噗嗤一下,苦笑出了声,你,你怎么可以看的是朕。
明辞越,故事的主宰,大燕国史上功勋赫赫的燕景帝,怎么可以不看龙椅?!
你收回去吧。他不禁伸手推了下身前之人的肩膀,朕就当从来没听过这话。
纪筝的腕间瞬时就被人反握了起来,只听那人哑声道,臣改变主意了,太疼了,还请圣上帮臣一个忙。
什么忙?
明辞越垂头无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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